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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因果

长公主家大宴大获成功,实娘在京中也就有了皇家和军方的双重护持。这位郡主真的可以横着走了。

“没想到皇姐竟然能让庄帅让步,让实娘入田家族谱。”皇帝回到太后的宫中大笑起来。

“你真不了解你皇姐,这定是那三家逼的。实娘的性子你不知道啊?封号是塞给她的,她若不是这回进京,她要那个有什么用?有方闲那个家伙垫底,让她认死人为父,杀了她还容易一些。现在实儿不知道得委曲成什么样呢!之前就逼你皇姐过继,现在知道你皇姐只喜欢实娘,只怕动了要把实娘许到他们家的心思,好四臣归一。”老太后想想,马上转头,“去,之前不是有人送了几个八哥吗?挑那灵巧的,给实儿送过去,可怜见的,这几日不知道被她那个娘逼成啥样了。”

“母后,所以皇姐说,就是您把实儿惯坏的。”皇帝无语了,看看老娘这样,“既然实儿的身份落实,召她入宫即是。您的孙女,自是要入宫的。”

“你说得很是!”太后点头,看向孙公公。

“是!”孙公公忙笑眯眯的出去了。

“唉,皇姐才拘她两日,看您急的。不过皇姐有意将她许哪家?”皇帝忙坐下,来就是说实娘的事,他也不赶时间了。

“方闲替她挑的永昌侯家的张世子,哀家这些日子,冷眼看下来,方闲看人眼光还可以,张世子倒真是好人选。所以你皇姐才会把实儿带回京城,你觉得怎么样?”皇太后看着皇帝。

“有点单薄了。”皇帝皱了一下眉头。

“各方要看得过去,永昌侯可是五大开国侯之首,当初若不是他耍赖,说自己不要‘王’,不要‘公’,就喜欢‘侯’字,凭着那功劳,并肩王也是封得的。可是就是他那般行事,其它功臣自不好再闹,最高也不过开国侯。倒是为太祖君臣相得,留了一段佳话;他本人又是新科进士,又有才子之名。所以张家这身份,各方都说得过去,虽有微瑕,却无大节之亏,好好培养,倒不失人才。”皇太后这些天也在想这个,把张谦和程家老五摆出来,倒真的觉得,张谦的优势太过明显了。所以方闲这个人,人品是不乍地,但是为实娘挑的人,却是真的极好的。

“还得再看看!张谦那个小子,朕有点看不上。皇姐就这么一个宝贝,皇家郡主,配空爵世子,真当皇家郡主这般不值钱吗?”皇帝摇摇头。

“哀家劝你还是别试,你皇姐吃斋念佛二十年,你真当她火爆脾气改了不成,她想做的事,你以为哀家能如何。所以实娘的婚事,你最好别插手,插了手,别扯哀家,哀家还想清静一下。”太后立刻言道,坚决的不掺和。

“母后。”皇帝瞪着皇太后,这位真太坏了,自己插手,她在边上看笑话,成了,她高兴;不成,她也高兴。从小就是这样,就喜欢看自己在皇姐手上吃瘪。

“快去给郡主准备屋子,她不喜欢屋子熏香,放些果品即可;她吃东西最是讲究,要新鲜的,对了,准备三净食材,万不可乱做,这是死律。坏了规矩,长公主怕因果,哀家不怕。”皇太后说到最后,声音满是狠厉。

“是!”宫女吓得一激灵。

“还是老奴去吧,郡主的习惯,老奴知道。”边上的玉嬷嬷忙弓身求令。

“嗯,嗯,还是你亲去。这个不能马虎。”太后忙点头。

皇帝无语了,却也没阻止,不过想想也是,皇姐之前可不这样,一直到了有了实娘,于是,所有因果的,她都小心小心再小心。实娘就是她的命,敢要她的命,她就敢与天下俱焚。

果然孙公公到了长公主府,可怜的实娘还在罚抄,反正乱说话,就抄书。闲着也闲着,当练字吧。她想熘出去玩,都被影卫拦了,所以吕显说得也没错,她能熘出来,那是长公主懒得拦,真的要拦时,她真是长了翅膀也别想飞。

长公主也在抄经,她这些年,除了看书,有时,实娘罚抄时,也就在她边上抄抄经,当休息了。门口报孙公公来了,她动动脖子。却没动,缓缓开口道:“名份以定,你自是要去宫里一趟,你祖母再召见人时,自是会引你出来,好堵天下之口。”

“这时好吗?”实娘也不闹了,她自是知道,有些事,就像她的入嗣礼,就得这么办,不然,谁能承认她的身份,纵是在猎场里,皇帝向众臣介绍过,不过,那毕竟没有明旨。但这时,桉子还在审,方家事还未尘埃落定。还有宫中,对于皇后,皇长子还没丝毫的消息,这时她进宫,接受册封,感觉时机有些微妙。

“其实我一直很怕你沾因果,把你关在因缘庵里,其实又何尝不是因果?这世上就无‘无因果’之事,无‘无因果’之人。所以没有好时机,也没有坏的时机,顺天而行吧!”长公主想想,轻轻的叹息了一声。

“所以天下就您最爱我,纵有十分的聪慧,在我这儿,却寸步难行、举步为艰。”实娘笑了,她特别喜欢母亲这样,百般的计策,可是面对于自己时,她算计百遍,却不敢向前一步,生怕自己会走错一步。只不过太在乎了,于是胆怯了,只能托天之言,然后见招拆招。生生的把她自己逼成了一个后发制人的性子。

“有这甜嘴,去哄你祖母吧!宫中多事,就在祖母身边,玩几日,便回来。”长公主给她一个白眼。

“是。”她笑着。

“估计皇上也会关切你的婚事,应该也有人选,不过他没跟我说过,原则上,我会见见。你不用忙着拒绝,我们这些年,在庵里听到的不过是片面之言,有些事,我也想多看看。”长公主想想,还是说道。

“好。”这个实娘无所谓。

“你天天让我改嫁,又助力吕显,你到底是信婚姻,还是不信?”长公主无语了,与她谈及婚事,她从来就没有一丝不安与羞涩,想当初自己婚事没定时,内心满是惶恐;婚事初定时,也是满腹愁肠;真的坐上花轿,心里更是忐忑不安。而这位,说的就好像说明天吃什么一般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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